第十三章 唤醒灵魂[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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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还能回去的话，你便祈祷黎人不要将你剁成十截八断吧！”皇也不屑地道，说话间挥剑削断帝手上的牛筋，更为他解开被制的穴道。

    帝一呆，不明白皇说的是什么意思，定定地盯着皇半晌才省悟，怒道：“你，你是不是以我的身分去神谷捣乱了？”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并不否认地点了点头，只气得帝眼里直冒火。

    “你竟一点也不念兄弟情分，如此陷害我！”帝狂怒挥拳便向皇击去。

    皇并不还手，只是身形一晃，闪开一拳，淡淡地道：“你胜不了我，你也该醒悟了，天下这么大，你有很多可做之事，根本就没有必要为虎作伥！”说话间接连躲过帝气势汹汹的拳。

    帝突然住手，怒吼道：“你知道个屁，你就知道一些假道义，一个劲儿地为我添乱，什么是为虎作伥？我只是在以我自己的方式创下自己的一片天地，你却在这里瞎捣乱，天下间哪有你这样的兄弟！”

    皇心微酸，叹了口气道：“其实，以你的智慧并没有必要寄身在黎凶人的手下，完全可以以别的形式去开创天地，你为什么要为黎族去欺压别人呢？”

    “你明白什么？在这个世间，本来就充盈着弱肉强食的原则，我只是顺应天命，顺应自然而已，又有什么不对？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知道我这些年在做什么吗？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样活过来的吗？我比你更知道弱肉强食的原则，这是大自然之神所定下的人世法则，你能改变吗？……”

    “你不必说了！”皇打断帝越来越激动的话，淡淡地道：“也许，我并没有你懂得多，但我却知道人人平等，每个人部有自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奴役他们，没有人有权利去毁灭自己的同类。因此，我绝不能让人去破坏这个世界的宁静与和平。”

    “哼，你以为就凭你那单薄的力量就可以维持这个世界吗？你以为就只你一人存有正义感吗？你以为你是仁慈的神，是万物的救世之主吗？你凭什么去消灭不平？你凭什么去对付黎族数以百计的高手和数千二级勇士？你凭什么去面对沙漠大神的力量，去平服数以万计的东夷民？哼，不自量力！这个世界只有武力才能解决一切，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也只有依附强者才能够壮大，你懂吗？”帝似乎很激愤。

    皇不由得怔了怔，事实上也许帝说得对，让他无法反驳。

    “没话说了吧？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依凭几个乌合之众去救那半死不活的轩辕了，也许朋友的情义真的很重要，但没有了生命，一切都是空泛无边的。你是我的弟弟，你就听我一句劝，有多远便走多远，带上你的柔水公主，要么回有邑族，要么去共工氏也好，不要再与黎人或神谷作对了。天下间已经没有谁能够与东夷势力抗衡的，包括有熊、鬼方和三苗。因为太昊大神的身后还有一个足以毁灭天地的人物，我们与之相比，实在太渺小太渺了。”帝说出这番话时，语调诚恳至极，在他的心，并没有恨皇，仍然以一个兄长的身分关心着皇。也许，只有他才明白，这个世上就只有皇这么一个最亲最亲的人了，虽然放也是同父兄弟，但却并非同母所生，而且从小受尽欺辱使他心已恨尽了世间所有人。而且作为一个兄长，他还带着一分父亲的情怀。

    皇也大为感动，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人各有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也知道我的脾性，你走吧，不过，我要告诉你，轩辕已自神谷杀了出来，而且帝恨已被我们擒住，你若是还要执意回神谷，我也不强加阻拦，只愿你多多保重。”

    帝大吃一惊，脸色难看地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世上并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是你想不到而已，另外桃红姑娘让你多保重，请你不要担心她，她很好……”

    “什么？她在哪里？你们也抓了她？”呈一把抓住皇的衣襟，厉声质问道。

    “她让你不必去找她，她只想过一种新的生活，她相信自己的选择，并还让我告诉你，她不会忘记你，是你唤醒了她的生命。不过，此刻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希望你多保重。”皇很平淡地道。

    帝如遭雷噬，愣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却发出一阵狂笑，只震得石洞“嗡嗡”直响。

    皇为之一阵心酸，暗自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明白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但他却可以感觉到帝的心已经深深地受了伤。可是，这也许就是命，是宿命，无可逆转的宿命。

    帝笑了良久才平息心绪，冷冷地望了皇一眼，整个人似乎在刹那间改变了，变得阴鸷而冷厉，更不表露出丝毫的情绪。

    “很好，从现在开始，我便是一无所有了，也许今天就是我的新生，这个世界遗弃了我，我也会让它尝受我报复的滋味……哈哈……”帝充满了煞气地再次狂笑起来，身形迅速向洞外掠去，并拖起一路的狂笑远去。

    皇不由得呆呆地静立着，心头涌上了千百种无法言喻的滋味。有痛苦，有失落，有伤感，有担忧…

    …一切的一切，便在皇的心头种下了深沉的阴影，他几乎可以预感到将来的噩梦正在逼临……

    ※※※

    “或许，这便是宿命，而我们都是顺应宿命而生的生命，自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便注定会是左右为难。”轩辕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桃红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帝消失的方向，似乎是在凭悼什么，又似乎是在祈祷，过了良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淡漠而伤感地道：“也许正如你所说，我们自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便注定会是左右为难。也许，我已经一错再错……”

    “生活是没有对与错的，因为永远都没有人知道结果自己以另外一种方式去生存的话，就会拥有什么结果。因此，生活只有现实而无对错！”轩辕拍了拍桃红的肩头，慨叹道。

    桃红扭头向轩辕投了苦涩的一笑，轻轻地将头靠在轩辕的肩头，在轩辕的手紧搂住她的肩头之时，她的目光已地投向遥远之处的远山，两人同时长长地吁了口气，又再相视苦笑。

    而此时，皇已经落寞地自山头缓缓行下，犹如一只孤独的离群之雁，让人感到一阵清寒幽冷。

    柔水飞奔着迎了上去，皇却只是伸手将其拥住，然后对着蓝天白云长长地吁了口气，良久不语。

    ※※※

    “不好了……”跛云快步赶上山头，有些慌乱地呼道。

    “发生了什么事？”轩辕沉声问道。

    “帝恨跑了，还杀了三名看守的兄弟！”跛云脸色都变了，惊慌地道。

    这次轮到轩辕和皇色变了。

    “快让二首领指挥众兄弟渡河北上！”轩辕说着向皇望了一眼，接道：“他被我以透骨针锁住了七成功力，不足为惧，我们追！”

    “你跟贰负他们一起渡河，在河对岸等我！”皇向柔水道。

    “不，我也要去……”

    “没用的，我们必须马上渡河，因为我来的时候，敖广已经循着断枝朝这个方向追来了，等我们追到只怕帝恨与敖广早已会合，到时候只怕逃都逃不了。”桃红肯定地道。

    轩辕和皇相视望了一眼，又将目光投在桃红的身上。

    跛云快去，全力渡河！“轩辕再吩咐道。

    跛云应了一声，飞快地向黄河边的营地跑去。此刻河已经放入了近三十张大木筏，足够一次渡过所有人。

    “不好！”轩辕低呼一声。

    “他们来得好快！”皇顺着轩辕的目光望去，却见不远处林鸟惊飞，有尘土扬起，显然是有大批的敌人掩至。

    “怎么办？只怕渡河已经来不及了。”柔水急道，她知道，如果此刻渡河，只怕还未将木筏划出箭矢射程之外，敌人便已赶到，那时候将会变成活靶任敌人射杀。

    “你们走，快，我去引开他们！”轩辕急道。

    “我也去！”桃红一挺身，坚决地道。

    “你们两人都给我乖乖地渡河，让我跟轩辕一起去！”皇果断地道。

    “不，这回我一人去，你们根本就不熟悉水性…

    “错，我们共工氏的每个人都可以在黄河之追鲤鱼！皇，你和桃红快去与贰负会合，让庄夫他们来助我！”柔水果断地道。

    “好，就依柔水！”轩辕想到柔水乃是共工氏的公主，天下有水的地方都可提供给她安全感，于是便欣然同意。

    皇和桃红面面相觑，轩辕和柔水同时催道：“还不快去？”

    皇无奈，只得向山下飞掠，难得的是桃红的身法也快得惊人。

    轩辕和柔水并没有心情去评判桃红的身法，只是急速地向尘土飞扬鸟雀惊飞之处掠去。成败就系于他们的身上，是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考虑太多。

第十三章 唤醒灵魂[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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