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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驯马大计[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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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悍的黎战士遇到凶悍的陶唐战士,双方确有一番拼斗,但战事的关键却集于唐德和偃金的交手。

    偃金显然已动了杀机,而旁边的帝十自不欲与偃金联手对付唐德,毕竟他在黎也拥有长老的身分,对于武功与他只不过是在伯仲之间的唐德,自然没兴趣与偃金联手,那也是对偃金的一种尊重。

    偃金乃黎四大供奉之一,其武功自不是帝十所能比拟的,当然,之间的差距也非很大。而帝氏在黎族地位显赫并非侥幸所得,单凭帝大的武功便可稳座黎族的第三把交椅,仅次于风绝与风骚,也有人甚至传说,帝大已得到了神族矛宗的绝秘武学,武功之高甚至已经超越了风绝和风骚。

    当然,传说只是传说,并非事实。不过,帝大这些年来从未出手那倒是真的,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轮到他亲自出手。在黎族,他的身分仅次于风绝,为黎族总监。是以,在神秘的气氛之,他似乎显得更为深不可测,这才有人怀疑他的武功比之风绝更厉害。

    帝二和帝恨战死君国之事对帝家兄弟的打击很大,先是帝十三死于与轩辕的一战,再有这档事,使得帝家的声誉也大受损失,但在东夷诸族之,却没有任何人敢小看帝氏,包括四大供奉在内。

    想当年,矛宗在神族与逸电宗、剑宗并驾齐驱,只是后来比逸电宗、剑宗早一步衰退,更因拜倒在魔帝蚩尤的门下,而弃于神族正宗,这才使得神族八圣之没有矛宗的高手存在。事实上,矛宗当时也确实出了绝不逊于神族八圣的绝世高手,后来却重创于有熊族的上代太阳之手,但有熊族的族长太阳也因此英年早逝。否则的话,哪轮到龙歌与圣女凤妮如此年轻便肩负有熊族的重任?

    偃金的攻势极为凶猛,所使的竟是一双短凿,看上去形状极怪,但这双短凿施展出来,使得偃金如一个浑身长满利刺的怪物,面对唐德的攻势,他几乎以横冲直撞之势去对待。

    唐德的功力也甚为了得,竟每记皆与偃金硬击,不过几乎每三招必退一大步,他那疯狂的攻势根本就无法探到偃金的实体,更不用说破开偃金的凿网了。

    偃金是一个近身相搏的高手,每一击都生出一股一往无回的气势,仿佛只有鲜血才是他今生所渴求的东西,主动权已经完全操控在他的手。

    帝十杀机如狂,陶唐氏战士虽然身手不弱,但哪是帝十的对手?几乎没有人可以在帝十那重矛之下接下五招。有帝十的加入,这群陶唐氏的战士似乎注定只有惨败一途。要知道帝十与偃金所代表的乃是黎族的精锐组合,这两大高手在一起,唐德当然只有认命一途。

    正当唐德斗志尽失之时,陡地觉得打横里生出一股强大的剑气,几乎将虚空裂成两半,他在无条件之下骇然暴退。

    “当……”一声清脆而沉长的金铁交击之声响彻整个林间。

    唐德再看,却发现偃金竟退了三步,而在他的面前事了一位须髯皆灰的老者。

    他只是自侧面看到这老者脸上那一道犹如刀刻剑磨的皱纹散发出如沟壑纵横的高原一般沧桑的气息,而这股沧桑的气息更表现在这老者的每一寸躯体之上,当这沉重的沧桑凝于剑锋上成了一种足以撼天动地的斗志和杀气。

    这是一种另类的斗志和杀气,有异于霸厉阴冷的杀气,更不是张狂而野性的那种,在这种杀气之包含着悲天悯人的博大情怀,犹如一个纯朴的老农望着田快要旱死的禾苗一般。

    唐德的心为之深深地震撼了一下,虽然老者不言不动,但他似乎已经读懂了这老者内心的一切,包括那颗跃动的心,那深藏在灵魂深处的纯朴而执着的信仰,而这种信仰的凝结却是他手的兵刃——剑!

    偃金也怔了怔,事实上,以这老者自身的功力还不足以震慑他,但从这老者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异样浓烈的气势却已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灵。所以,他不自觉地退出了第四步。

    “他交给我!”老者的声音也是那般沧桑而低沉,像是在对着神佛祈祷,但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人不自觉地遵从他的话,便像一个小孩很顺从地听着他爷爷的训斥和安慰一般。

    “你是什么人?”偃金心底禁不住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讶然问道。

    “我没有名字,如果你愿意,就称我为剑奴!”

    那老者的话语不紧不慢,显然无比恬静而轻松。

    “剑奴?!”偃金和唐德同时低念,他们心的惊讶是相同的。

    唐德确实没有想到会突然窜出这样一个神秘的高手为他接下了偃金,但这人却甘愿以剑为主,实在是让人有些惊讶。

    偃金却是从来都未曾听说过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但以对方的年龄和武功,绝对应该是称雄于江湖许多年,可是他的印象之竟找不到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是以他感到惊讶。

    “你是苟芒的仆人?”偃金突然若有所悟,惊问道。

    唐德心下恍然,他当然听说过木神苟芒曾是出自剑宗,而眼前的老者自称剑奴,自是苟芒的仆人了。

    否则的话,谁配拥有这般功力绝顶的高手为奴?

    “如果你愿意这么猜我并不反对,不过你会失望的!”剑奴竟然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

    而此时唐德却无暇搭理这些了,帝十根本无人可制,他的手下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死伤一片,而黎战士却是愈战愈勇,虽然也伤亡惨重,但相较而言,陶唐战士的损失便大了。

    偃金虽然对突然而至的剑奴有些高深莫测之感,但他却绝不是个轻言放弃之人,只不过,他竟无法在剑奴的气势之找出一丝破绽,他觉得无论自哪个角度出击都将承受剑奴无情的一击。那种浑为一体,没有半点瑕疵之感的气势实在让人泄气,不过,偃金仍是出手了。

    偃金出手,顿时四面八方千万点凿影如一张织得极密的巨网向剑奴罩去。

    剑奴却在此时身退,一退两丈,速度快极,而他的退,却如长河泄水一般将偃金那狂野的气势拉长,甚至自一边引开。

    偃金大惊,惊的是剑奴竟然一开始便以如此古怪的打法,将他蓄足的气势在刹那之间引开,使得他本来狂暴的一击变得有些空落而毫不受力,怎叫他不惊?

    偃金惊,惊的还不是剑奴引开他气势的方式,而是剑奴在他最不想对方出剑的时候出剑了。

    剑奴的剑,犹如自鱼背平剖而入的利刃,可以将肉和刺完整而利落地分开,而他所分开的是偃金的气势和招式。

    没有气势的招式,如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空有躯壳却无真正动感之处,而剑奴对这之间的缝隙把握得竟是如此精妙而准确。当他将偃金气势拉长引开的一刹那,偃金那强大的精神压力立刻裂开了一点破绽,招式也将随着心灵的破绽而出现真空之处。而剑奴却能够将这之间的破绽把握得如此准确,如此精妙,怎叫偃金不惊?

    偃金惊,惟有迅速变招,他知道,今次遇到了对手,真正可怕的对手。

    真正的高手只要在出手的第一招就可看出,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仅凭剑奴随意一式便足以让任何对手为之刮目相看。

    偃金变招,以图掩饰这之间所生出的那一点破绽,他也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硬生生地退了两步。

    这的确是很有趣的事,双方完全未能正面交手,便相互退避,这种场面就像小孩在嬉闹,但真正的高手却清楚,这之间的凶险仅在一线之间。

    剑奴一退一进,快若惊鸿闪电,剑身灵动得如无孔不入的电芒,在偃金退后第三步之时,已经攻到了其面门。

    偃金惟有硬接,他甚至感到有些无法抗拒剑奴这灵动得完全没有定向的剑。

    “叮……”金铁交鸣之声极轻,那柄剑已若灵蛇一般滑入偃金的凿网之,竟是那般灵活。在剑凿交击的一刹那,剑奴的剑便有七十种角度的变化,与五重力道的交换,使得这一剑拥有了无可比拟的威胁力。

    偃金身一缩,不退反进,却是自下盘抢进,欲趁剑奴的剑被封上盘而施行近身相搏之法。

    事实上,剑奴一开始便看准了偃金的意图,因此一退便是两丈,令偃金的如意算盘落空,使这个主攻型的人物反而先机尽失,落入了其算计之。对此偃金当然也已早料到,可能是因为剑奴刚才在一旁观看了他与唐德的相斗,所以也便想出了与他相斗之法。

    因此,他欲抢回先机,惟采取近身相搏一途,而别无他法。因为在功力上,剑奴并不输于他,在剑术和气势上,剑奴也是无可挑剔的。是以,这是他别无选择的选择。

第五章 驯马大计[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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