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女人残留的气味[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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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说，不，让你和南星好好说说话，啊，东儿，听奶奶话，星期天奶奶带你回乡下老家，树上的画眉鸟出窝了。

    母亲把丁正东抱走，刘娟羞涩地叫一声妈她的脸有些发烫。

    母亲说，你也去房里洗洗先睡吧，南星天天晚上总要比人家迟一点，妈给你的用水盆准备了，放在床下面，尚有拖鞋，就用南星的，明天妈给你买，再给你买个痰盂子，天冷晚上出去不利便，红霞也用痰盂子，她那妈拿走了。

    刘娟说，妈，这些我自己会管，不要您费心。

    母亲说，要是已往娶亲，哪能这样随便，都是尊长一手操办，房里什么都办齐全了，现在你们不考究，要什么自己办，等办妥了，放挂鞭，就算圆房了，现在先迁就在一起住，说说话利便，好了，你先去睡吧，妈也去睡了。

    刘娟去到房中，屋子很简陋。中学的这些职工住宅，都是上世纪建房时的学生课堂和学生宿舍，一律平房，现在上课进了教学楼，学生也住进了宿舍楼，空下来的课堂和学生宿舍，改成职工住宅，职工虽然住宅条件不算好，但都照旧住公房，只有电费是自己出。

    房间不大，收拾得还算清洁，刘娟在屋里仔细看看，总想找寻到什么，却又找不着什么。但她总以为这屋子里不像是一个男子的只身卧室，总尚有一股女人的气息，可她又找不到那里有女人留下的痕迹。

    床是一张席梦思大床，床上只有两个枕头，一大一小，那小的就是丁正东的，她到床头拉了一把，却是丁南星和丁正东的一些亵服，干清洁净的，她又去看四壁，四壁上除了窗口桌子上方，有一张日授课表，是丁南星的周课分工，再就是墙上挂着一把二胡，丁南星在许圩时就有闲时拉二胡的喜好，她取下二胡，摸了一把，二胡上已经沾了一层浮灰。

    她又去拉一拉那三抽屉桌子，内里除了一些书藉，尚有一些电器小零件，尚有一些剪子钳子锤子之类的家庭小工具，没有此外工具。

    那么，那里总有些女人味呢

    刘娟注意到在床上扑面的墙壁上，有一块长方形的地方，很显着谁人地方原来悬挂过工具，那一定是一块匾，一定是他们的完婚照，丁南星还算细心，他知道她要来，给拿下拿走了，或者不是在她要来的时候，而是在她们分手的时候，就取下了，或者不是他取下的，而是高红霞给取下的，这个刘娟不知道。

    刘娟坐在床上，她一下子明确了，这张床，只管收拾得一点痕迹也没有，但不是他们当年完婚的床，而是他和谁人他们完婚的床。在这张床上，他们一定没少**，对，这女人的气息就是在这床上

    刘娟突然对这张床有了情绪，她甚至有些忏悔，她不应到中学来留宿，她不想在同一张床上和丁南星**，因为她的身下同样躺过另一个赤身体的女人，谁人女人也一定在这张床上呻吟过，叫唤过，而且床上四处流滴过他们的**

    刘娟想起已往的时候，他们在乡下，在许圩那土壤墙草屋顶的屋子里，他们完婚时，也有一张爱床，她和丁南星完婚五年多，有四年他们天天晚上都躺在那床上，这床呀，真是男子和女人的爱窝

    干嘛都要在床上行好事，做兴趣呢谁家都一样，谁对男子和女人作爱的床都很有情感，看了床就知道哪家的男子和女人爱昧的水平。

    好好的一张床第，总是在那一条首先毛了，破了，好好的一床被单，也都是在那一处最先被洗白了，洗破了，看了那处，男子和女人自然都明确，总会防不胜防，把**淌下去，c在床单上，又搓洗不清洁，一遍一各处搓揉，洗不清洁，不敢晾出去，婶婶嫂嫂们从门前过，总是爱逗弄你，看到那处的暗黄的斑色，就会朝你心知肚明地笑，说，一夜频频

    一次。

    一次一次够嘛，你大伯那会，一夜十八次，我天天洗衬单，不出满月，一条新衬单四边好好的，就那条洗破了

    刘娟记得那时候，她和丁南星有时一夜也真的不止一次，有时两三次，如果是一次经期事后，把丁南星憋坏了，一夜三次也是常有的事。

    完婚五年多，有四年在乡下那木板架床上**，平均一夜一次吧，四年，拿四年乘以三百六十天，就是近一千五百次了。

    想想这个数字挺吓人，如果把这次数放在一起做，活活就把刘娟吓死了，这样一想，如果把一千多次的丁南星灌进她肚里的**，都收藏起来，该是几多怕是要把她的小腹胀裂了刘娟想想好不幸福

    然而幸福是一种回忆，痛苦的时候回忆幸福是极不愉快的

    看着眼前这张床，这张床是丁南星的高红霞的交欢之处，他们完婚也有近三年了，累计一下他们在这张床上约莫也该做过上千次爱

    想到这，刘娟突然有了一种挖心般的感受，她似乎看了丁南星在这张床上和高红霞在交欢的样子，她甚至还能听到一个女人在呻吟的声音，然后是随处流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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