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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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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启打开旅行拖箱后心里不禁一沉:放在夹层、那两枚用报社信封装着的印章不见了。

    柳茜见到姑娘后不禁眼睛一亮。她长着一双明亮的、无邪的丹凤眼,尽管很少跟人对视,可在你不注意她的时候,她又会很专注地盯着你看。她的下巴翘翘的、十分圆润、弧线优美。同样圆润的、弧线优美的还有她的屁股,紧紧的,翘翘的,使她那挺拔的身材,亭亭玉立中透露着一股子野性的放纵。

    柳茜并不觉得姑娘跟自己长得有多像,但总感到不知道是在眉宇之间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两个人归属于一种类型。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姑娘,但柳茜觉得自己要找的“表妹”就是她。

    柳茜不想太轻易地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决定在录用她之前还是要考考她。

    这段时间,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出现了不少偷换假钞的商店,你拿着一张一百元的大钞去买东西,营业员接过去之后会很快地退给你,钞票太旧了或太新了或缺了一只角,让你重新换一张,可就在这极短的交接过程中,你原来的真钞已经被调包成了假钞,你怎么办?

    “再让营业员换过来呗。”姑娘不假思索、理直气壮地。

    “营业员当然不会承认,没准还会咬你的反口,你讹诈。”柳茜一下子把她驳了回去。

    姑娘歪着头,斜着眼睛望着半空,过了十来秒钟,恢复了常态,不紧不慢地:“我先找她要钱,她要是耍赖,我就离开她的店子,当然不是真离开,只离开五六米,我先盯着她的招牌看,再盯着她本人看,如果我的手机能拍照,我就把她店子的招牌和她本人的样子都拍下来。当然,我做这一切的时候,一定要让她看见,要让她知道我在干什么。然后,我再走过去,找她要回我的一百块钱。”

    “一半对一半吧。”

    “怎么?”

    “她赌我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好欺负,我赌她不知道我是否会善罢甘休,将会对她的店子和她本人做什么。”

    柳茜对姑娘的回答非常满意。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姑娘,有着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的老练与成熟。最重要的问题在于,她知道可为不可为。

    得了,表妹就是她了。再了,时间紧迫,马上就要上路了,柳茜也没有多少工夫用来挑挑拣拣。

    柳茜不想让表妹穿得太寒碜了。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一身耐克是水货。

    她带姑娘去了一趟城市之光购物广场,为她买了一套正宗的耐克,还买了一套韩国牌子的夏装。耐克休闲服随意,也还上档次。韩国服饰尽管大部分是广东东莞生产的,但用料很讲究很特别,泡泡皱皱的,穿起来很时尚,很有女人味。

    她本来还想替姑娘买套华歌尔内衣内裤的,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了。姑娘毕竟不是她的真表妹,雇佣关系一结束,便不会再有什么往来,在她身上花的钱,一定得物有所值,虽然上档次的内衣内裤比外包装更能体现品位,不过,大部分的男人往往粗枝大叶,即使有机会注意这个环节,也常常被他们轻易跳过。

    手机却不能不买一款。姑娘现在用的手机实在太旧了,不定是从哪里淘来的二手货,关键的问题是还没有拍照功能。

    柳茜让姑娘把那玩意儿扔了,她去帮她买台诺基亚。

    姑娘大致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对于柳茜在自己身上花的这些钱,喜欢是喜欢,也没有太多的感觉,仅仅把它们看成是一种装备。衣服一上身,不可能再脱了退给柳茜,手机就有不一样。合同期满是否要上缴,就有必要事先明确一下。

    柳茜一笑,告诉她,手机是送给她的,也不会从工资里扣。

    姑娘也就笑了,原来的手机就不用扔了,但我保证不会再让它在你和你朋友面前出现。另外,如果新买手机价位不变,她可不可以换个牌子?诺基亚太破了,最近不是在闹电池收回的事吗?她宁愿要韩国的三星。

    武装停当,柳茜和姑娘先与杜俊在紫金路上的肯德基店见了面。

    柳茜装着很不经意的样子,偷偷地观察杜俊的反应,只见他瞟姑娘一眼的时候,眉毛轻轻地跳了一下,以后便刻意地控制着自己不再看她。柳茜心里有底了:贺君接纳姑娘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杜俊没想到柳茜还真给贺君找了个陪玩的,望着柳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姑娘一开始还把杜俊当成了自己要陪的人,见他与柳茜一对眼风,马上明白是自己弄错了。她是个聪明人,看出杜俊有话想跟柳茜,借故上洗手间,自己把自己支开了。

    肯德基店里一年四季人总是很多,吵吵的。杜俊等姑娘一离开,便紧紧盯着柳茜,摇了摇头。

    柳茜倒笑了,:“你是不是很有想法?吧。”

    杜俊:“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你不是怕自己在贺君面前表现得太重色轻友吗?给他找个伴儿,他就没有给咱们当电灯泡的感觉了。”柳茜回答。

    “就这么简单?”杜俊并不放过柳茜。

    “那你会有多复杂?”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可是,我再跟你一次,贺君是我最好的朋友。”

    “杜俊你什么意思?我现行反革命吗?我老巫婆吗?我能对贺君使什么坏心眼儿?感情不感情别谈,你跟我睡都睡了几年了,我是个黑心肝的人吗?”

    杜俊在柳茜面前永远也就那么一出息,她要是真一发飙,他就软了。

    “可是,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个人?你对她知根知底吗?”杜俊。

    “你要我对她知根知底干什么?咱们又不是给贺君找女朋友,假期里玩一玩,过后拉倒,哪里有那么多穷讲究?”

    “起码得弄清楚她到底干净不干净吧?”

    “又来了。我也再跟你一遍,这我还真不敢保证。”柳茜完这句话歇了歇,轻轻转动着细长的脖子,四下里望了望,盯着杜俊,继续,“可是,请你告诉我,这屋子里这么多年轻的和不那么年轻的,长得漂亮的和长得不那么漂亮的,哪个是干净的,哪个是不干净的?你分得清吗?”

    “问题是,贺君可能会很相信我们。咱们怎么介绍她?你跟他,这是替你找的伴游姐,请笑纳。你会这样吗?”

    “你倒是提醒了我。是呀,好像真的不能这么介绍哟?那该怎么介绍呢?她是我表妹好不好?你呢?”

    杜俊无话可。

    “你就放心吧,贺君不是孩子,他是成年人,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信,咱们打赌。”

    第二天见了面,连杜俊都觉得怎么向贺君介绍姑娘已经成了多余的,他们很有一见如故的意思。路上吃的东西柳茜已经准备了不少,贺君还嫌不够似的,怂恿着姑娘进了超市,嘴里还直嚷嚷,硬柳茜买的东西不对口味。

    等他们下了车,柳茜:“看看人家贺君,比你会献殷勤多了。你不是替他担心吗?赶紧给他发信息,让他多买两盒套子。”

    杜俊:“当着姑娘的面,买这些东西不好吧?”

    “你昨天不是还在替他担心吗?你既然不知道人家干不干净,这些东西当然就得提前准备。别怪我没提醒了哟。”

    “可是,这种事不大好开口吧?”

    “你个猪头,你不知道是你让他买的呀?”

    四个人,两对。杜俊开车的时候,柳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轮到贺君开车的时候,柳茜就把位置让给姑娘。一开始,贺君和姑娘都还憋着,后来柳茜提议大家讲段子解闷,气氛这才活跃起来。

    柳茜身先士卒,提议由她开头,但每个人的段子都必须涉及到夫妻关系。她讲的段子是这样的:有对夫妻为了保养自己的身体,于是决定停止彼此的性生活,并坚持分房而睡。为了到做到,他们约定睡觉之前都必须把房间锁好。第一个晚上没事,第二个晚上也没事,到了第五个晚上,欲望的火苗越烧越旺,他们很快就为当初禁欲的决定后悔了。第六天清晨,一阵如雷的敲门声吵醒了太太,她半睡半醒地:“别敲了,亲爱的,我知道你为什么敲门。”丈夫:“可你知道我是用什么敲的门吗?”s:rr:ki8l(`

    大家笑了一阵,轮到杜俊了,他想了想,:“我出一个脑筋急转弯的问题,一只蜜蜂落到日历上,打一成语。”

    大家猜了半天,不知道是什么,要杜俊出答案。杜俊不,柳茜打了他一拳,逼他。杜俊你们这些笨蛋,总是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一只蜜蜂落到日历上,不就是风和日丽吗?

    杜俊的话换来了柳茜更多的拳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太弱智了吧?还文不对题,夫妻关系呢?

    不行。再来。

    杜俊想了半天,了下面的段子:某男在酒吧里看到一位容貌美丽、气质高雅的姐,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了勇气,走到她旁边,低声道:“我能和你聊聊吗?”没想到那姐高声叫了起来:“不!我不和你睡觉!”整个酒吧的人都把目光盯在他俩身上,某男十分尴尬,红着脸一言不发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过了一会儿,那个姐走到某男身边,低声:“对不起,我是大学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刚才我只是在做试验,看人们在极度尴尬的情况下会有怎样的反应。”某男从座位上站起来了,高声叫道:“什么,你要一千块?太贵了吧?!”

    这次大家都笑了。但柳茜很快发现了问题:“夫妻关系呢?”杜俊不慌不忙地:“他们后来结婚了。”

    轮到姑娘了,她:“我接着讲吧。这两个人结婚不久,男的就到国外留学去了,一年后才回家探亲。当晚那个之后,夫妻俩酣然入睡。半夜突然响起敲门声。男的从睡梦中一跃而起,惊呼:‘不好!你老公回来了!’女的嘟囔了一声:“不可能,他在国外留学哩。”

    最后该贺君讲了,他正在开车,问:“手机里面的算不算?”

    柳茜:“符合条件而且能把我们逗笑就算。”

    贺君的手机在右边裤子口袋里,让姑娘帮忙掏出来,姑娘略一犹豫,身体倾斜过去,把手伸到了贺君裤子口袋里,边掏边:“哇,你的机机好难掏哟。”柳茜从后面捅了她一下。姑娘又掏了好一会,才把手机掏出来,照本宣科地念起来:“一个男性自杀者的遗言:几年前我跟一个寡妇结了婚,她有一个已成年的女儿。后来我父亲跟我妻子的女儿结了婚,我女儿于是成了我继母,我父亲成了我女婿。两年后,我妻子为我生了个儿子,他是我继母同母异父的弟弟,我儿子管我叫爸爸,我管我儿子叫舅舅。我女儿又为我父亲生了个儿子,他是我的弟弟,但他又必须得管我叫外公。同时我是我妻子的丈夫,我妻子即我继母的母亲是我的外婆,所以我是我自己的外公……于是我想到了死……”

    除了贺君,大家都笑翻了。姑娘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使劲地跺脚,使劲儿拍打着旁边的贺君,整个车里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中餐靠买来的零食随便打发。仍然是贺君开车,姑娘为他搞后勤服务,饼干牛奶都往他嘴巴里喂。后排的杜俊朝柳茜撇嘴,柳茜则装着没看见,不露声色。

    转眼到了晚上,杜俊问是继续往前赶路,还是找个地方停下来吃饭住宿。柳茜,出来玩儿就图个舒适开心,紧赶慢赶的,窝在车上太难受。贺君和姑娘约好了似的不表态,这事就由柳茜做了主。碰到一个中等城市,便下了高速公路。

    柳茜想了想,还是开了三间房。她和杜俊一间,贺君和姑娘各一间。吃了饭,各自回房间洗了洗,柳茜问大家玩不玩牌,都好呀,便集中在柳茜房里玩三打哈。这是一种最先由湖南人玩出来的扑克牌,简言之就是三个打一个。不好玩钱,输了罚做俯卧撑,结果一个多时下来,没有一个没做的。贺君逞能,老想坐庄,被罚做了差不多一百个俯卧撑,直喊这种搞法没道理,没有实在内容,白耗体力。等到再次输了,便耍赖,宁愿输钱也不愿意再做了。柳茜早见他与姑娘眉来眼去的,就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早休息吧。

    等到房间里只剩了柳茜和杜俊,柳茜问,起身之前让你给贺君发信息,发了没有?杜俊发了。柳茜问,东西呢?东西给你没有?杜俊没有呀。

    柳茜:“那你要不要去找他要?”

    杜俊看了柳茜一眼,一耸肩,就准备出门,一把被柳茜拉住了:“猪头。你不是真的这么傻吧?”

    “你准备了?我没准备哟。”杜俊。

    “你什么时候准备过那玩意儿?我是问你,贺君今天会去敲姑娘的门吗?”

    “他要有想法,根本不用敲门,房间里有内线电话。”

    “那你他俩今天晚上有没有戏?”

    “难。”

    柳茜追着要杜俊,杜俊拗劲儿上来了,就是不。两个人一闹就闹到了床上。

    那个之后杜俊很快就睡着了,柳茜却久久不能入睡。到了大半夜,手机信息响了,是姑娘发来的。柳茜翻开彩信看了,一笑,心里不禁骂道,这个贱人。

    柳茜把手机关了,塞到枕头底下,也很快睡着了。

第二十七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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