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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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折腾得够呛，李明启一觉醒来，差不多到了下午三。

    打开手机，秘书台通知他，何其乐找过他，他赶紧打电话过去，何其乐却已经上班了，他正在开会，便匆匆地挂了电话。

    简单的洗漱完毕，李明启离开宾馆去找吃的。肚子很饿，却没什么胃口。在路边店吃了一碗炒河粉，算是把早餐和中餐一起对付了。走在陌生城市的街道上，李明启只觉得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一摸额头，竟有些发烫。他驻足张望着，就近找了家药店，估摸着买了药便回了宾馆。吃下之后，头有晕，一边看电视，一边歪在床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又到了晚上九，只觉得头昏脑涨，浑身没有一力气，这才知道自己可能真的病了。

    拿过手机，上面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老婆冯老师的，一个是何其乐的。

    他先回了何其乐的电话。

    何其乐告诉他，他看了发过来的那篇文章，老实，不怎么样，路子完全不对。

    受了何其乐的批评，李明启反而很高兴，觉得何其乐对他不客气，实话实，那才叫朋友。再了，何其乐不行可比陆海风不行好多了，他于是“嘿嘿”地笑着，让何其乐继续往下。何其乐，今天下午和省高级人民法院的领导一起开会，海风书记就反腐败问题又发表了一些意见，很有见地，也明反腐败问题是他这段时间一直考虑的重问题。现在回想起来，上次海风书记在下面做调研，也是以这个为中心的。我们写文章，就围绕着这个写。

    何其乐的声音在手机里面轻飘飘的，李明启听清了他的每一句话，却没有一个字进到脑子里，更别针对何其乐的话发表看法，只是间歇性地“嗯嗯嗯”表示在听。何其乐很快感觉到了有不对劲，问他怎么啦，是不是病了？李明启忙是的。何其乐要他注意一，既然你病了就不和你多了，我发了篇文章过来，你先看看，如果觉得还可以，可以让你先拿出救救急。李明启赶紧谢了，问何其乐是不是他的大作。何其乐，就算是吧。李明启，那有什么不行的？大秘的大作，肯定对海风书记的口味。

    李明启长叹了一声，：“兄弟这样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才好。”

    何其乐：“感激不感激的先别，先看文章吧。”

    李明启：“好，我这就去看。”

    李明启搁了何其乐的电话，接着又打通了家里的电话，正是冯老师接的，问他下午干吗不接电话。李明启他没听见，病了，睡到刚才才醒来。这时正好有鼻子痒，便稍加夸张地打了个喷嚏。

    冯老师：“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病了？”

    出门在外，两口子每天都通通电话，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冯老师这话放在平时不觉得，李明启这会儿身体不舒服，人有烦躁,听冯老师的话倒像怀疑自己在撒谎似的，弄得心里很不爽，他没有精神替自己辩解，只早晨可能受了一凉，感冒了。

    冯老师问：“你上医院没有？搞药吃没有？谁跟你一起出的差？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托人家好好照顾你？”

    李明启心里烦得什么似的，又不好发作，只好先咳嗽了几声，又装着气若游丝的样子，：“我上了医院，打了针吃了药，这次我是一个人出来的，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你别担心，可能休息一个晚上就好了。”

    冯老师终于不再什么了，让他好好休息。

    李明启忙好好好，问了几句儿子的情况，赶紧挂了电话。

    一整天就吃了一碗炒河粉，却一都不饿。李明启依在床头坐着，拿着遥控器开了电视，一个一个地换台，什么也看不进去。有一会儿，他对自己为什么会栖身在这里有奇怪，摇摇脑袋，好像从里面可以摇出答案。他的鼻子又是一阵发痒，不禁“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惊天动地，弄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只好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冲到卫生间去收拾。镜子里露出来的那张脸，神情萎顿，眼睛是红的，鼻子也是红的。李明启放水洗了一把脸，使劲闭上眼睛，再睁开，以便把自己弄得精神一。他有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卧室。

    李明启先用座机通知总台开通了长途电话，然后打了安琪的电话。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一看手机上的显示，才知道刚才打的是座机，晚上九十钟了，公司哪里还有人？再，她自己不是已经辞职了吗？于是改打她的手机，谁知道却是关机。

    在李明启的印象中，安琪是从来不关机的，即使晚上睡觉也只是把手机调到振动，这会儿怎么关机了呢？李明启进而想起，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了。自从他出来以后，每次都是他主动打电话给她，她起话来，也是爱理不理的，让他觉得很没趣，倒好像他是个无赖，非缠着她不可似的。李明启不会真生气，只当她还在耍性子。现在病了，想和她聊聊天，听几句安慰话，却找不到人。

    李明启感到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涨，知道感冒病毒正肆虐着自己的身体，他用手指头在两边的太阳穴上使劲地按了按，吃了一次药，又喝了一肚子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似乎感觉好一了，想了想，便离开了宾馆。

    李明启到底惦记着何其乐发过来的文章，上街找网吧去了。

    有了昨天晚上的经验，李明启直接去了街边那间名叫“流星雨”的网吧。

    没想到“流星雨”网吧里也是满的。

    李明启不明白网吧生意怎么会那么好，看来得为自己的手提电脑办个无线上网卡，否则还真是不方便。李明启正转身准备离开，不想这时有个人站起来，“嘿”的一声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鼻头中央一颗芝麻大的痣，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姑娘。

    李明启见她正望着自己，连忙走了过去，笑着：“这么巧呀？”

    姑娘：“这几天我每个晚上都在这儿，只要你来就能碰上我，所以，也不算巧。怎么，是不是又想用一下电脑？”

    李明启：“方便吗？我只需要几分钟。”

    姑娘：“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尽管用吧。”边边起身把位子让给了李明启。

    李明启打开自己的邮箱，很快把何其乐发给他的那篇文章下载到了u盘上，他了谢谢，起身把位子让给姑娘。

    姑娘在他弄电脑的时候一直站在他身后，这时却不急着去坐那张椅子，她用手扶着椅子背，仰着脸望着从椅子上退出来的李明启。

    李明启被望得有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笑，问：“有什么问题吗？”

    姑娘也一笑，把头一扁，将视线离开了李明启的脸，又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李明启：“那你猜猜我是干什么的？”

    姑娘再次摇了摇头，：“我猜不到，是不是老师？”

    李明启：“你为什么不猜是老板而猜是老师呢？”

    姑娘：“你不像老板。其实你也不是很像老师，我猜不出你是干什么的，只是乱猜。能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吗？”

    李明启：“你为什么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们俩又不是很熟，你表现出对我的职业感兴趣，我会认为你其实是对我本人感兴趣，姑娘，你不觉得这样很危险吗？”

    姑娘眉毛一扬，眼睛睁得大大的，还不由自主地“哇”了一声，但她马上又笑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仍然仰起脸正视着李明启，不等他回答，接着：“你是半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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